其實陸闖知道,醫療儀器這種玩意兒,他自個兒買回家玩,大概率沒有效果。
陸闖最后悔的一件事,就是不小心跟mia提了“她”。
提過那一次之后,他每回去心理咨詢室,mia都會問起“她”。
他不想多說,mia仍舊回兜圈子問回去。
他一直懷疑mia的心理咨詢室有點問題,才會讓他在里面待久了之后,不自覺地吐露一些東西。
每次吐露一些,就積少成多了。
可能也是因為,這些年來,他心里埋了太多的事情,憋了太多的情緒,心理咨詢室成了他的垃圾桶。
如今mia告訴他,他的情況有所好轉,陸闖的第一個想法是:垃圾倒出去了一些,雖然清理不干凈,但空間確實寬敞了點,不再擁擠,自然能比原先舒坦。
陸闖曾嘗試把喬以笙的海報從墻上撤除,也嘗試不再關注關于喬以笙的任何消息。
成功堅持了半個月。
但他發現,見不到她,還連夢都夢不到她,是另外一種痛苦。
他又把海報貼回墻上了。
平躺在床上,他單手枕在腦后,另一只手摸著乖巧趴在他身側的圈圈,兩只眼睛盯著墻上的海報,他可以就這樣一整天,什么事情也不做。
他把海報貼回去之后,圈圈分明和他一樣也暢快一些。
之前海報撤掉,圈圈沒少去撓墻。
他一度指著海報告訴圈圈:“她也叫圈圈?!?/p>
圈圈汪汪兩聲。
饒是和它已經足夠熟了,他也不懂它這兩聲叫喚的意思。
不過它在叫完之后,瘋狂地舔他,舔得他滿臉口水。
他猜測:“你該不會是在問我,更喜歡你這個圈圈,還是她那個圈圈?”
圈圈又汪汪兩聲。
“當然是……”陸闖斜勾起一側嘴角,拖長尾音,“我為什么要告訴你?”
應該是為了報復他的吊胃口,隔天上午陸闖發現,圈圈在他的床上尿了-
和經紀人講清楚之后,陸闖又養了半個多月的傷。
一方面是經紀人不著急找他打比賽,希望他以最佳的狀態去應戰。
另一方面,也因為是“k”的最后一場拳賽,經紀人想干票大的,所以需要時間給陸闖物色一個最佳對手。
一個多月不打拳,陸闖的拳頭是有些癢的,不過也能靠家里的拳擊沙包解癮,也算過度。
他還帶著圈圈去了深山老林里度假——圈圈度假,他休生養息。
身上不用系狗繩,撒野的地方又大了去,可把它樂壞了。
陸闖同樣輕松,不用記掛著要去處理它的隨地大小便,不用擔心它不小心咬傷人。
他就……手賤地又登錄他的微信小號,翻看她的朋友圈。
她的朋友圈有快兩個月沒有發新內容了。
兩個月前她發的,也不是她的個人生活碎片,而是轉發的一條建筑行業的相關資訊。